法国人如何应对老年人“肌少症”和跌倒风险？

 

关心老人最重要的就是关心老人的健康。老人健康的核心问题是如何避免跌倒……

 

依照法国人的“思路”，老人跌倒现象的主要原因是伴随年龄而来的肌肉与骨骼消融，也即“肌少症”，而归根结底，肌少症是一个营养供应问题。

 

因此，摒弃有关老人营养需求的原有错误认知观念，及时定期地为老年人补充维持肌肉和骨骼所需的蛋白质、维生素和矿物质等营养元素，或者促使老年人餐后的肌肉蛋白合成便成为一种维护老人肌肉和防止跌倒的有效“攻略”……

 

 

 

 

 

作者｜儒思忧｜© 法兰西360

 

 

2021年5月，杂交水稻育种专家袁隆平去世，引起人们普遍的关注与哀悼。

 

而据袁隆平保健医生透露，袁隆平院士曾于去年(2021年)3月10日在三亚摔了一跤，由此引发身体不适，并导致本来身体健康、思维敏捷的袁隆平院士陡然离世……

 

据此，北京营养师协会理事、清华大学医学院硕士、人民日报“2017年十大科学传播人物”之一的顾中一先生在其公众号“营养师顾中一”中发布了“‘跌倒’已成老年人因伤致死首因！这些措施，请务必逐条检查！”一文，对袁隆平院士因意外跌倒影响健康而离世表示惋惜，同时借机提醒人们，跌倒已经成为中国65岁以上老年人因伤而死的首位原因，并对如何预防“跌倒”风险，尤其是如何防患于未然，从年轻时就认真注意采取预防措施，作了分析说明，并提出了详尽而具有可操作性的专家建议(原文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DPjP7p140XTQ-TFe3QOeXA)。

 

由此可以看出，中国国内专业学界和普通人对老年人“跌倒”的风险和后果已经开始愈来愈重视，愈来愈试图寻找行之有效的预防措施。这无疑是一件最终关及全社会每一个人晚年健康的大事。

 

“跌倒”成为老年人的第一杀手并非只在中国，也非始于今日，而是一个全人类都会或迟或早地经历并意识到的问题。

 

那么，迄今为止，其它国家，尤其是医学和人类健康研究发达国家对这一老年人生命现象的认识与应对办法的现状如何？有哪些值得中国老人了解、参照，甚至设法同步体验与享受的知识、经验和有效措施呢？ 

 

本文试图向读者朋友介绍防止老人“肌少症”﹑跌倒与摔伤的法国“解决方案”。

 

 

 

 

 

 

法国对老人跌倒现象及其原因和预防的研究

 

法国人关注并系统研究老年人“跌倒”现象应该是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开始的。

 

1987年至1995年，法国受薪劳动者全国医疗保险管理局(Caisse nationale de l’assurance maladie des travailleurs salariés – CNAMTS)展开了一项“CNAMTS调查”，下令28个下属地方管理局(caisse primaire)通过问卷形式要求家庭申报统计问卷调查前一年在家中发生的曾需要就诊治疗处理的日常生活事故，其中包括老人在家中跌倒事件；

 

法国政府卫生部下属的卫生总局(Direction générale de la Santé)也于1986年设立了“EHLASS – European Home and Leisure Accident Surveillance System(欧洲家庭与娱乐事故监测系统)”；这一系统自1986年以来不间断地记录了法国各地7家医院接收的急诊事故申报；从2000年起，这一机制改名为“EPAC – Enquête permanente sur les accidents de la vie courante(日常生活事故不间断调查)”，由法国卫生监测研究所(Institut de veille sanitaire)负责采集数据，对发生在家庭日常生活中的、需要医院治疗干预的事故数量和特性进行详尽的记录与分析，每隔一年发布一项公共报告，并向欧盟申报，整合至“欧洲EHLASS系统”；这是一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第一手医疗资料调查系统，其中也集中了自1986年以来法国和欧洲与老年人跌倒相关的珍贵数据资料。

 

2005年11月，法国全科医学资料研究学会(Société française de documentation et de recherche en médecine générale – SFDRMG)在法国医疗健康事务最高独立行政当局“高级健康委员会(Haute autorité de la santé – HAS)”的方法学与财政合作支持下，编订了一份长达69页的题为“预防老年人事故性跌倒”的临床实践建议(解释说明)(Recommandations pour la pratique clinique : « Prévention des chutes accidentelles chez la personne âgée – Argumentaire)，根据1986年以来长期不间断采集的实际临床数据记录，对老年人跌倒的频率、后果、跌倒的可预报性因素(facteurs prédictifs)、可能的预防性干预以及预防老人跌倒的未来行动建议做了详细的分析与阐述，成为法国医务界第一份与老人跌倒预防与护理有关的临床操作规范。

 

法国“健康养老与银发经济全国门户网站(Portail national de la Silver économie et du bien vieillir)”在2017年发布了一个每年不断随时更新的题为“老年人跌倒：原因、后果及预防(Chute de la personne âgée : causes, conséquences et prévention)”的科普性专题资料，用于提醒普通民众，特别是65岁以上老年人在现实生活中重视预防与侦察跌倒，避免一切可能避免的伤害和由此造成的健康后果。

 

 

 

 

 

 

根据这一资料透露的数据，跌倒是法国老年人急诊住院的第三大原因，并已成为老年人死亡的首要原因。2016年公布的一项最新的“日常生活事故不间断调查(EPAC)”数据显示，跌倒(chutes)占65岁以上老人日常生活事故的80%：而75岁以上老人则占因跌倒致死的各年龄段人士的四分之三。

 

依照公布的数据，法国每年有200百万名65岁以上老人跌倒，其中有12000人因此死亡；80岁以上老人中，有50%是跌倒的受害者；50%的老人跌倒事故都发生在家中；在室外跌倒的老人的年龄通常小于室内跌倒的老人；40%老人因跌倒住院后再也不能返回家中正常生活；法国政府用于老年人跌倒治疗和护理的费用为每年20亿欧元；

 

另据世界卫生组织(OMS)公布的数据，全世界每年因跌倒而死亡人数约为64.6万人，这是继交通事故之后的第二大意外损伤致死的死因；

 

跌倒在地1小时，在12个月之内去世的风险增加50%……

 

因此，在法国，老人跌倒已被视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公共健康问题(problème de santé publique)；过去，政府和医疗及研究界长期不重视老人跌倒问题，而最近几年来，老人跌倒的预防及侦测已引起法国政府和医疗研究界的高度关注与重视。

 

 

 

 

 

 

老人跌倒的预防有赖于两大支柱：一是普查与医治直接导致跌倒的各种病症；二是展开对助长跌倒风险的各种因素的研究。

 

老人跌倒的具体预防措施涉及的领域范围无限宽阔，既关及老人们本身的心理与生理健康状况、生活习惯等内在因素，也包含改善建筑、家居设施、生活用品、社区环境、活动与服务等外在条件，或者采用电子监测或机器人辅助服务等现代化技术，在每一个领域都有不少值得专题探讨的主题；

 

然而，我们在这儿想介绍一个最为关键的、直接关系到老人体质的核心主题，即肌肉骨骼、营养健康与老人跌倒的关系：法国人在这一领域又是如何设计和寻求有效预防老人跌倒的创新解决方案的？

 

 

 

 

 

 

老人跌倒与“肌少症”和“营养不全”的因果关系

 

 

根据法国研究界目前对老人跌倒和摔伤现象研究得出的认知，老人跌倒的主要“杀手”是“肌少症(sarcopénie)”；而“肌少症”的主要原因是营养不全(dénutrition)。

 

这也就是意味着：老年人跌倒不是疾病，主要也不是由疾病引起，而是一种与年龄增大而必然发生的肌肉消失紧密相关的生理现象，一种生命的进程；而且，归根结底，是一个营养问题。

 

在这里，可能需要首先对老年人“营养健康”和“营养不全”这一概念作一简要说明。

 

老年人营养与健康的关系是一个目前正在国内逐渐开始流行的话题。

 

最近两年，国内各种媒体愈来愈多地曝光老年人“营养不足”或“营养不良”的问题，揭露诸如“粗茶淡饭”、“千金难买老来瘦”等传统老观念对老年人健康造成的种种危害和威胁；CCTV“健康之路”甚至都用醒目标题发出警告：“中国65岁以上老人超过一半营养不良”！

 

国内媒体揭露的老人“营养不良”或“营养不足”，实际上就是法国人所说的“Dénutrition”；有人把它译为“营养不良”或“营养不足”，其实，使用“营养不全”应当更为确切。

 

因为，“营养不足”或“营养不良”常常可能隐含“吃不饱”或“没东西吃”的意思；而在目前“富足社会”的背景之下，对于多数人而言，问题早已不是“吃不饱”或“没东西吃”，而是有吃的、有足够可供选择和消费的“营养”，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每个老人所实际摄入的营养并不一定“完整”和充足，不能保证维持肌肉和健康体质所需的营养配比！久而久之，它依然会造成“dénutrition/营养不全”，并导致“肌少症”和体质减弱！这便意味着：即便生活条件很优裕的老年人，也会随着年龄增加和某些机能减弱而不可避免地遇到“营养不全”问题。

 

法国人很早就注意到这种“富裕社会”中的“dénutrition/营养不全”现象，并采取了不少应对措施。

 

 

 

 

 

 

早在2001年，法国政府就推出了第一期“国家健康营养计划(Programme national Nutrition Santé – PNNS)”，其中就有一个专门针对“dénutrition/营养不全”的行动计划，并把它作为一个公共健康问题予以高度重视；而两年前2019年9月20日公布的第四期2019年至2023年“国家健康营养计划”，则宣布了将把居家或机构养老的80岁以上老人的“dénutrition/营养不全”患者减少30%的目标，并决定每年设立“全国营养不全周(Semaine nationale de la dénutrition)”，以引起医务界和其他专业人士及普通公众对这一主要涉及老年人的疾病的关注……

 

按照现代医学和营养学的研究结果，与以往各种“经验”或“知识”所传的不同，老年人实际上面临着一个“营养悖论”，也就是说：年龄愈大，胃口愈小，合成代谢在下降，但分解代谢却在增加，老年人的蛋白质需求量不仅不会随着年龄增加而减少，而是恰恰相反，是在不断增加。然而，由于自然的胃口或消化功能的原因，或者由于错误知识的误导，许多老年人往往主动或被动地忽略蛋白质摄入量的增加，其结果就是“营养不全”以及随之而来的肌少症和跌倒风险……

 

 

 

 

 

 

 

“G-面包”与“L-瓜氨酸”：维护老人肌肉的两种“法式”创新解决方案

 

 

基于这一认知，大约在十多年前，有两个法国机构针对这一老年人的健康营养问题展开了两种完全不同思路的研究，推出了两个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互补”的解决方案(solutions)”，两个截然不同的创新“产品”。

 

第一个“思路”，是法国“Nutrisens”营养食品集团所经销的“G-面包(Pain G-nutrition)”所遵循的“道路”：一个由法国医学﹑营养学﹑老年学和食品产业链各方专家组成的研究团队，在理顺了老年人“营养不全”、肌肉消融、跌倒摔伤这一系列事件之间的因果关系之后，提出了一个避免老人跌倒和摔伤事故的“治本” 解决方案，并通过多年研制与试验，推出一个创新产品：即把维持老年人肌肉所需的蛋白质、维生素B2、B6、B9、B12及维生素D与矿物质(特别是钙与硒)都集成在一个65克的小小“面包”—“G-面包”中，使得食量有限或消化功能不一定很强的老年人只要经常食用这一面包，便能获得通常需要吃不少肉食蔬果或服用几种“保健品”才可能摄取的元素，使肌肉骨骼和体质得到维护和保养，从而自然而然地降低了老人跌倒和摔伤的风险。

 

 

 

“G-面包”的“特殊医学营养功能”不仅通过临床双盲对比试验得到确认，而且，也得到法国医药食品安全最高监管部门和法国政府的认可；无论是法国卫生健康最高独立行政权力机构—“健康监管高级委员会(Haute Autorité de la Santé- HAS)” 下属的“医疗技术与医学措施国家评估委员会(CNEDiMTS-Commission nationale d’Evaluation des dispositifs médicaux et des technologies de santé)”2016年12月20日的审查结论报告，还是公布在2018年7月9日《法兰西共和国政府公告报》(Journal officiel)的关于把“G-面包”列入法国“社保”可报销品清单的“部长政令”上，都对“G-面包”的“性质”作了十分清楚的描述：它是一种“特殊医学用途口服营养食品(Aliment diététique destiné à des fins médicales spéciales pour nutrition orale)”，具有替代以往的营养补体口服液的功效，可以防止老年人的营养不全。

 

另外一个思路，便是法国巴黎笛卡尔大学(Université Paris Descartes)生物制药学院教授吕克·希诺贝(Luc CYNOBER)及其团队的研究方向。这一团队的专长是研究氨基酸及其代谢物，并观察它们对不同病理生理学状况，特别是对衰老的影响；其中克利斯多夫·莫瓦纳尔(Christophe MOINARD)博士，最近十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揭示L-瓜氨酸(L-citrulline)在衰老进程中的各种潜能特性；

 

 

 

 

 

 

 

巴黎笛卡尔大学研究团队的研究揭示了：人体在衰老过程中，氨基酸的内脏截留(séquestration splanchnique)现象增加，也就是说，通过饮食摄入的各种氨基酸被肝脏和肠截留，使得能转化为肌肉的氨基酸减少，造成餐后蛋白质生成也同时减少，从而引发体弱老人的营养障碍，并导致肌少症；

 

因此，促进餐后蛋白合成对于控制肌肉消失以及改善肌肉功能、力量和质量至关重要；

 

巴黎笛卡尔大学的研究还表明，L-瓜氨酸(L-citrulline)可以刺激餐后肌肉蛋白合成，使得通过饮食摄入的各种氨基酸能够有效地合成肌肉蛋白，从而改善肌肉质量；

 

L-瓜氨酸(L-citrulline)是一种非蛋白性氨基酸(即不属于蛋白质的组成成分)，是蛋白质和能量代谢的一种效应子(effecteur)；它自然存在于人的机体之中，是唯一一种能够逃脱内脏截留、并对肌肉组织产生直接影响的氨基酸(AA)。

 

L-瓜氨酸(L-citrulline)具有高度生物有效性，容易被人体吸收和耐受，无副作用，它对肌肉蛋白合成的活化剂功效通过双盲对比测试研究(études randomisées et comparatives)得到证实。

 

临床研究表明，使用3.5克L-瓜氨酸(L-citrulline)可使人体的肌肉蛋白合成速度提高25%；老年人每天摄入10克L-瓜氨酸(L-citrulline)不仅可以使肌肉质量增加5%至10%，而且还能改善体能。

 

巴黎笛卡尔大学对这些研究成果都注册了专利，并在前校长、法国著名医生和遗传生物学家阿克塞尔·卡恩(Axel Kahn)的鼓励与支持下，希诺贝教授和莫瓦纳尔博士成立了一家名叫CITRAGE® (茜特拉日) 的初创公司，专门开发经营这些专利；

 

由CITRAGE® (茜特拉日)实验室研制的ProteoCIT® (普岱奥茜特)L-瓜氨酸营养补充剂于2011年12月在法国正式上市；按照法国的定义与分类，它和“G-面包”一样，属于“特殊医学用途营养食物(ADDFMS)”，是一种可以作为营养不全(dénutrition)和肌少症(sarcopénie)治疗佐剂(adjuvant)使用的口服营养补充剂，适合于65岁以上身体孱弱老年人及营养不全或肌少症患者；此外，该实验室还专门为50岁以上人群开发了MyoCIT® (米奥茜特)L-瓜氨酸食物补充剂，用于保护肌肉资本，预防营养不全和肌少症。

 

2016年，Laboratoire CITRAGE® (茜特拉日实验室)因在新颖营养补充剂研制方面的成就而获得当年法国“全球创新奖”(Concours mondial d’innovation 2016)。

 

 

 

 

 

 

 

从这儿不难看出，依照法国人的“思路”，老人跌倒现象的主要原因是伴随年龄而来的肌肉与骨骼消融，也即“肌少症”，而归根结底，肌少症是一个营养供应问题。因此，摒弃有关老人营养需求的原有错误认知观念，及时定期地为老年人补充维持肌肉和骨骼所需的蛋白质、维生素和矿物质等营养元素，或者促使老年人餐后的肌肉蛋白合成便成为一种维护老人肌肉和防止跌倒的有效“攻略”。

 

在这个意义上，“G-面包”和ProteoCIT® (普岱奥茜特)L-瓜氨酸营养补充剂是两种“殊途同归”的预防老人跌倒的“治本”解决方案，凝聚了法国医学药学及老年营养食品领域的最新研究与创新成果，值得中国国内老人们“早发现、早尝试、早得益”……

 

 

 

资料来源/Sources

 

https://www.has-sante.fr/upload/docs/application/pdf/prevention_des_chutes_-_argumentaire.pdf.pdf

 

https://www.silvereco.fr/chute-de-la-personne-agee-causes-consequences-et-prevention/3187245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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